《它们:恐龙时代》是一本兼具科学性与美感的科普画册,绘制者赵闯是一个自学成才的“古生物学者”,大三就为《Nature》杂志画过古生物复原图片;文字撰写者杨杨这是一位童话作家,她用一种灵性的叙事笔触,还原书中每一页恐龙的生活场景。
这本书很像一部探讨生命的平面式大电影,能够在第一眼吸引孩子,将他们引进上亿年前的地球图景。然而,一本好的科普书最精彩的地方在于,它交给孩子的不仅是关于自然的知识,还能激发孩子的想象力,拓宽他们的视野与情怀。文末有赠书福利,不要错过哦~
文/漂螺 编辑/吴妍娇
1
对于沉迷阅读的孩子而言,书本的魔法在于,可以让他们的生活出现“多重空间”。读小说通常可以丰厚人的情感体验,帮孩子探索一个更内在的自我,而一本好的自然科普书、科幻书,则可以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渺小,从而怀着敬仰之心,看到一个更浩瀚的世界和时空。
我自己仍然记得这种发现自己渺小的震撼感。在我读初中的时候,上世纪90年代,各色小说倒不难遇见,但一本有趣的,能帮一个文艺小女生打开广阔世界的科普书,其实真不多。
在我当时厚厚的日记里,大半本记载着啰嗦琐碎的烦恼忧愁,还有宛如甄嬛传一样的女生圈恩怨情仇,但某一个下午,在我一口气读完郑文光的《飞向人马座》之后,十几岁的我突然被书中关于宇宙星云的描写震撼了。
时空运转的图景在我面前徐徐打开卷轴,红矮星正在老去、超新星正在爆发,而我眼前随便出现的某一道星光,可能“真身”已经走完了几千万光年的演变——有那么一瞬间,我觉得我所有的烦恼都不是事儿了,只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和向往,想穷尽自然的奇妙原理。
现实是,我最终也没有成为什么科学家,读书生涯依然是偏文科偏得厉害。但是我知道当时阅读时产生的感动仍然对我有极大的影响,那一瞬间,足够在很多时候提醒我走出自我中心的狭隘。
于是像这样的书,在我有个孩子之后,成了我最迫不及待想攒起来推给她去看的那一类读物。但绘本常有,这种瞬间能击中心灵的自然科学类书却仍不常有。
所以当我看到《它们:恐龙时代》这本书时,那种感觉甚至远远超过“惊喜”。
2
我想应该有过那么一瞬间,我觉得要给女儿讲讲恐龙的故事,可是随后我又否定了。我自己都从未亲近过的那一类知识,应该很难传递给女儿。恐龙想起来就贴着“男孩子”的标签,站在货架上的一堆塑胶玩具模型,下面一层就应该是汽车模型,或其它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。
但这本恐龙画册却让我和女儿一起,翻了一晚上。
这本书太精美了。一翻开,你就能直视跨版插图上恐龙们的眼睛,比如一双深黄色澄澈透明、仿佛也正在看着你的双眼——我想说的是,这种精致之美不仅体现在图片中那种纤毫毕露的真实感当中,还体现在一种隐于图片之后的人性之中。
从来都是最真实的东西,才能最打动人。如果恐龙(或其他任何自然物)只是一类知识,或简单的模型,那么可能有喜欢并寻找他们的孩子,却一定无法打动更多人。而在《它们:恐龙时代》(以下简称《它们》)这本书中,恐龙的形象却尽可能忠实地还原它们本来的样子。
《它们》的绘图作者赵闯,是一个“自学成才”的恐龙迷,大三时就以古生物复原画作《远古翔兽》等上了《NATURE》杂志封面。绘制《它们》这本书,赵闯沿袭着其对“精确”的坚持。
赵闯
《南都周刊》曾对赵闯进行过一次专访,谈他如何绘制一幅恐龙复原画:
复原恐龙的第一步,也是最基础的环节,是对恐龙化石的研究。通过对化石的仔细测量,确定其骨骼大小、比例、牙齿形状等,可以构建出恐龙的骨骼复原图。
骨骼复原图能透露出很多信息,比如太白华阳龙就具有宽而短、呈槭子状的头盖骨,以及它颚上的小型开孔,这些特征都表明它比生活在北美洲的剑龙更加原始。
而生于其嘴前端的犬状齿,反映了华阳龙生前有掘食的习性。比骨骼复原更难的是肌肉复原,赵闯说,“我们一般是用比较解剖学来认识恐龙的解剖结构的。现在跟恐龙嘴接近的是鸟类和鳄鱼,大型恐龙的肌肉结构参照鳄鱼来处理,小型的就用鸟来比。”
而皮肤颜色的复原是难找到复原证据、也最考验想象力的环节了。除了极少数恐龙属种可以从化石里提取色素体——比如小盗龙是金属黑色,似金翅鸟龙的后肢是黑色,身体是灰色,中华龙鸟通身枣红色,大部分都要按照可能的演化路径和现有生物的特征来推测。
“比如生活在森林中的小型恐龙,我们就可以为其设定较深的底色,上面带有浅色斑纹,这种颜色模拟阳光穿过树林照耀在动物身上的光斑,是森林动物常见的保护色。再比如生活在沙漠中的恐龙,一般可以设定为黄褐色,也是和它的生存环境匹配。”
而颜色复原后,就是一些关键细节了。比如眼睛,恐龙的眼睛和鸟类更类似:没有太多外露的眼白,与其说像球体不如说更像圆锥体。再比如,古生物学家正在发现越来越多的带毛恐龙,这颠覆了人们长期以来对恐龙的认识,“除了依存下来的证据,在复原不同部位毛发时,都需要参照现今不同的动物,比如鸟类、狮子等,毛发可能是如今恐龙复原最新的一个难点。”
因为这种精确的还原,在《它们》这本书中,恐龙恢复了它们的灵性和丰富性,仿佛即使在图片中,也能和翻看画册的我们有了一种沟通。
即使对小男孩而言,存在于地球一亿六千五百万年,恐龙这种真实存在的生物本不应该和奥特曼、特斯拉这样的屏幕怪兽一样,虚幻地推到孩子们面前,而应该就是这样,站在它们原本的生活场景中,羽毛折射出金属的光泽,眼神安静。
而场景感,又是让这本画册有了人情味的地方。我最喜欢其中的一幅跨页是这样的:一只禽龙孤独地站在夜幕下的海边,月轮巨大静默,照临上亿年前的地球。
1.26亿年前生活在今天英国的禽龙
或者不那么煽情,就以普通的场景来看,那些巨大的蕨类树丛、乱飞的尺来长的蜻蜓和一些围猎的画面,无不传递着一种感人的时光的力量。
这本书的文字部分也十分适合亲子共读。《它们》的另一个作者,负责文字部分的杨杨是一位童话作家。比如介绍禽龙时,在好莱坞大片式的跨页图下面,杨杨用这样的笔触还原恐龙们的生活:
1.26亿年前,今天的英国。夜幕总是降临得很晚,禽龙一直等到天空的最后一抹亮色被星星完全取代,才缓缓地走到沙滩上。
那里可真美啊,禽龙边走边想。皎洁的月光将漫无边际的大海和天交融,柔软细碎的沙子从它的脚掌下溜走,残留着白日的温度。
黑夜虽然来了,但一切却比白日更加明亮,这是禽龙最喜欢的时刻。
禽龙和它的伙伴们全都是一群慵懒的家伙,它们喜欢晒太阳、吹海风、看星星,就是不喜欢各式各样的争斗,虽然它们的前肢有一个锋利无比的大爪子,可它们对在战争中使用它没多大兴趣。
它们将这种与世无争的气质优雅地传给了后代,关于这一点,等你见到鸭嘴龙家族的时候,便知道了。
《它们》的封面上有一句题词:谨以此书,献给丰富过地球的每一个生命。
而且,应该是我们仰望的生命。和恐龙相比,人类(晚期智人)才不过活了4-5万年而已,实在不该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看作宇宙的中心。
中华鸟龙
我很高兴我女儿在4岁的时候通过这本书认识恐龙,并且喜欢它们,她会在看过一遍后跳下沙发,模仿中华鸟龙起舞的动作,也会对色彩鲜艳的晓廷龙爱不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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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我想介绍下两位作者,绘画者赵闯和撰文者杨杨,以两段他们自己的心声,一段仍出自《南都周刊》的采访,另一段出自《它们》中文字作者的序文。
赵闯的经历颇为奇特,他个性随遇而安,学业生涯也看起来和恐龙毫不相关,这个自认为可以在沈阳苏家屯呆一辈子的青年,却因为对恐龙的痴迷“像吸尘器一样”自学关于恐龙的一切知识,和“古生物英语”;而杨杨此前则是出版社里一位不快乐的作家,一边写着自己不喜欢的类型小说养活自己,一边对科普和恐龙兴致勃勃。
杨杨
就是这两位青年,做出了在我看来中国迄今为止最具有大片范儿的科普画册。
以下是我想分享给大家的关于他们的言说:
对于大部分人而言,世界就是眼前的世界:21世纪,第15年,当下,今天。消费主义、社交网络、性别平权和动物保护运动等等构成了这个世界的景观,已然令我们目不暇接。
但赵闯看到的世界不止于此。“地球是46亿岁的地球,现在的面貌只是它无数面貌中的一个瞬间。”比起实实在在的“此刻”,他更感兴趣的东西是“此刻”的两端:一是地球上所有发生过但已经消失了的图景——即“失落的世界”。另一个是“人类脑海中发生过的所有东西,一部人类想象力的历史,包括人类曾经对万物浪漫的误解,比如神话这些。”
?赵闯
现在我不光读书,而且写书,并且把它作为了我的职业。
在下笔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光,就希望我的书也能是孩子和父母一起阅读,能给他们带来互相陪伴的温暖时光。
这些日子我正在写一本书,书名叫作《它们:恐龙时代》,书里的画很漂亮,字也少。可是少少的字里却藏着很大的野心,想着这不光是一本小书,而是孩子和父母的一段时光,是一部能够让他们一起探讨生命的平面式电影,是一本可以带他们在精神的世界向远方行进的指南。
?杨杨
福利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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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那个谁_那个在Nature上画过封面的人,现在为孩子做了本史诗范儿恐龙画册!】相关文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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